第(2/3)页 如今似乎是金盆洗手了。 家里还请了先生做学问。如今世风崇道,县尉还常去道观上香,与道长说说话,学些道家经文。 很有崇道的心性。 县令颔首。 这事难办,今日是第七日,也不知道这十九人去了何处。若只是仆从和卢大不见了,倒还容易些。 但那宾客中,有几位是当地富户乡绅,彼此之间有些姻亲关系,还有个大诗人,那孟浩然听说是跟他们襄州刺史有许多往来,私下交情不断。 事就难办了。 正当他坐着发愁,不知道如何应对家里姑婆,也不知如何应对上峰的时候。 门外匆匆传来脚步。 “县尊!有消息了——” 程志霍然抬起头。 …… …… 侍从捧走羹碟杯盏,菜席流水一样送上来,这些人不知多久没吃过饭,个个如饿死鬼投胎一般,狼吞虎咽,大快朵颐。 光是酒水,就喝空了八坛。 连年老的太夫人都撑着拐杖,蹒跚走到案桌前,一连吃了三张蒸饼,又食了好些肉和果子,才回过神。 等县令带人赶来的时候。 见到的就是这一幕。 桌案上摆着许多盘子,菜肴多数都被吃空,只留下一点汤羹残渣在碟中。甚至有人干脆席地而坐,杯盘碗盏都已经吃空。若非院中人不多,衣冠也熟悉,他险些以为卢家来了百多个精壮的汉子。 他们见到匆匆赶来的县令,俱是诧异。 “县尊?” “明府君如何来了?” 有人想起来行礼,刚拄着墙爬起来,叉手作礼,就听到襄阳县令身后带着的随从差役,轰地一声,七嘴八舌议论起来。 “他们竟然回来了!” “谁瞧见何时回来的?钱三,你大兄不是守着卢宅,他可瞧见这些人何时回来的?” “大好!” “总算能跟王家交代了,俺娘娘跟着王家做针线活,这几日他们王家愁的要死,连绣活都没心思买了。” “七日了,这十九人这些日去做什么了?” “莫不是被附近的寨子掳了去?” 人声杂乱,啾嘈如沸羹。 院中十几人,怔怔听着随从们和差役们的说话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