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无事。”她淡淡道,扶着阿菱的手下轿,“我去宁王府赴宴,王爷留话甚久,故归迟。” 小厮不敢多问,低头退开。 她步入院门,脚步未停。阿菱紧跟其后,低声禀报:“李妈照旧守灶,翠嬷嬷巡查两遍,未动您屋内陈设。春桃傍晚来过一趟,说是送补汤,被我挡了。” “嗯。”她应了一声,径直走向正屋。 跨过门槛时,她忽然驻足。桌角茶盏尚温,杯口残留浅淡唇印,显是有人坐过。她不动声色扫视一圈,最终落在窗台——原本置于左侧的香炉,此刻偏移了半寸。 有人进来过。 她面上不显,只道:“换水,撤盏。” 阿菱会意,立即上前收拾。待屋内只剩二人,她才低声问:“谁来过?” “翠嬷嬷半个时辰前带春桃进来,说检查熏香是否潮湿。我在外拦不住。” 云倾凰冷笑。柳氏果然心虚了。绣房账册失踪,银硝来源将露,她们必已嗅到风雨欲来。可她们不会想到,真正的杀招不在府内,而在三日后户部大堂。 她解下外袍交给阿菱,取出袖中铜符与纸笺,放入妆匣底层暗格。关匣时,指尖略顿。 这枚铜符,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握在手中的权力凭证。不再是孤身搏杀,也不是单打独斗,而是踏入一张更大的网——危险,却也意味着机会。 她抬头看向铜镜。镜中女子眉目清冷,眼神锐利如刃。前世她是战场统帅,死于亲弟匕首之下;今生她步步为营,誓要让所有背叛者血债血偿。 而夜宸渊……不过是她通往终点的一座桥。桥可载人过河,也可随时拆毁。 次日清晨,天光未亮。 她起身梳洗,命阿菱备好骑装。今日要去城西药铺旧址附近走一趟,名义上是寻一味安神草药,实则查证苏挽月近日行踪。夜宸渊虽答应调查,但她从不依赖他人查证之事。 临出门前,她取出太子所赠玉簪,插入发髻。此举非为示宠,而是宣告——她已有靠山,不容轻侮。 轿子刚出府门,便见一辆灰篷驴车自街角驶来,车轮压过积水,溅起泥点。 车上小僮抬头,朝她方向眨了眨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