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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德妃，好兴致。”

    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那是她午夜梦回听了无数次的声音，梦如月怎会不知道？

    楚钰的声音有些冷。

    刚刚的话，以及她做的事，楚钰必定是全部听到了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。

    自己辛辛苦苦在他面前维持了几十年的温柔嘉淑形象，都……毁于一旦！

    “皇上……”

    梦如月连请安都忘了请，就那样呆愣愣地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到底是宫女出身的女人，平日里又被楚钰照顾的这样好，根本不知道，遇到这种大场面，自己应该做什么。

    楚钰没理她，径直走过去，伸出手想看看魏卿卿脖子上的伤口，却被魏卿卿躲开。

    “皇上，民女的身体，您碰不得。”

    以前碰得，因为那是凤婠；

    现在，不好意思，这副躯体里已经换人了，自然是不再让你碰的。

    楚钰却以为，她是生气自己赶走他，所以才这样冷漠。

    看着她被鲜血染红的素色衣衫，和依旧坚定高傲的神情，楚钰总觉得，很心疼她。

    以前的凤婠特别会闹，能哭上一整天，哭的他头疼。

    如今她不闹了，楚钰倒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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