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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的头皮顿时发麻：“我之前还把你的一个分身给杀了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要怎么补偿我？”

    “大恩大德，无以为报，来世做牛做马……”

    “打住打住打住！‘无以为报’后面那句紧接着的不应该是‘以身相许’吗？”虎大郎伸出手摆了摆，打断她的话。

    “虎大郎，你书读得少，还得多读一些书……谁叫传统文化这么博大精深呢！”

    两人一边插科打诨，一边顺着峡谷中一条笔直而泥泞的小道往下走去。

    道路两旁的风景，就像是林晚想象中的那种末日画风，好像一花一树，一草一木，都想争得“吓人大赛”的冠军。

    “小妞别怕，我会一直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虎大郎回过头，说了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“我不怕！”

    林晚条件反射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是因为有我在，所以不怕？还是说，有没有我，其实都无所谓的？”

    他今天真的很较真，或许是她之前那些不经意间的做法，真的有伤害到虎大郎。

    再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！搞不好是真的要两败俱伤的！

    都说脚踩两只船，翻起来可不得了，林晚渐渐从齐人之福的快乐之中剥离出来，看清现实。

    也对，谁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最心爱的事物呢？更何况是爱情啊！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也知道，从一开始你就不是自愿的。”虎大郎的声音暗哑，轻轻打断她正要说的话，他俯身低头看向林晚，眸底里一片清明，“建立在不平等之上的关系，被半推半就一直走到现在这一步。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了保命亦或是救下你的师父，你才会与我周旋，我不怪你，因为我的出现，或许本身就是一个错误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林晚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，只觉得他的眼中似有千山万水，却是如此波澜不惊，叫她猜不透他此时说这段话的想法。

    罢了，林晚也打算对他敞开自己的内心，既然他愿意率先把话说开，那么她反而应该感觉轻松。

    “虎大郎，你的出现从来都不是错误！只不过，你我终究不是同类……罢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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