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鸿在旁边候着,给林飘提篮子,洗水果。 林飘在山上逗留了一中午,吃杨梅吃到饱,待到他们上课的时间就同他们道别,也没让沈鸿再送自己。 “我偶尔来一趟你告假片刻送送我也没什么,但我最近常来,你总告假送我,只怕你先生要嫌我来得勤了,不要再送了。” “赶紧去上课。”林飘催着沈鸿离开,看着他走远的背影,自己慢悠悠的下山去了。 回家林飘将二狗被留堂的事情说给了家里人,让二柱在晚饭的饭桌上狠狠笑了二狗一顿。 过了傍晚,林师父突然登门,他上门来检查二柱最近的练习成功,两人在院子里威风凛凛的打了一顿之后,林飘又只能拿着簪子赶鸭子上架又演示了一遍自己的练习成果。 林师父表示很不满意,觉得他一点力道都没练出来,但也只说了一句,没有多说便很有分寸的离去了。 林飘看着天色将黑,天上的黑云一层一层的,风一吹就像从山头翻越过来的一样。 “肯定有场大暴雨了。” “二柱,你拿着伞去送一送林师父,免得半路上下了雨给林师父淋着。” “好!”二柱应声,拿了油纸伞急匆匆的追出去。 果然没过久,天上一道道轰隆隆的雷声在黑云中翻滚,大雨倾盆而下,雨点子在四周砸得噼啪响,一会儿整个世界都是淅沥沥的雨声,雨帘隔绝了一切。 林飘站在屋檐下,看着灰暗的天,二婶子和秋叔正在抱怨:“夏雨就是这样,一下起来就像天破格窟窿一样。” 娟儿和小月坐在屋檐下,一个在看账本,一个拿着绣花绷子在绣花,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他们,看一眼雨帘,笑着搭两句话。 那是最静谧的一场雨,也是最长的一场雨。 夜里他们早早的睡下了,到了半夜,林飘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人在敲门,他躺在床上仔细听了听,想可能是雨声太大了,或者是外面的风吹动了什么东西,发出了响动。 但他听了许久,依然像是有人在敲门,那人没有离开。 林飘起身点起了蜡烛,披上衣衫,开门在骤乱的风中护住了那一点光亮,到二婶子的房间里先将二婶子轻轻叫醒。 “婶子,婶子,外面像是有人在敲门?你听着像吗?” 二婶子迷迷糊糊睁开眼,先没有说话,认认真真的侧着耳朵听了一会,才翻身爬起床。 “好像是有人在敲门。” 二婶子又用他的烛火点了一个灯笼,提着灯笼去了秋叔房间,两人把秋叔叫醒,秋叔也认真的听了一会。 “好像是在敲门,这么晚了能是谁?” 秋叔起身,去把大壮叫了起来,然后取了几把油纸伞,提着灯笼,几人一起走向了院门口,越走近就越能听出来,敲门声赫然。 “谁啊?”林飘阻止了大壮开门的动作。 隔着大雨哗哗的声音,对方的声音从门外面传来,听得并不真切:“是我,快开门,鹿洞书院出事了。” 虽然不真切,但林飘还是能听出来,这个声音是那个常常在他们附近盘踞的捕头,最近因为破了王秀才杀子的案子颇受重视,他家中的儿子听说也在鹿洞书院读书,他在县衙混得也不错,整体来说是个靠得住的人。 “开门。”林飘道。 大壮紧张的拉开门闩,二婶子将灯笼的光往外一映,就看见铺头提着直滴水的油纸伞站在门檐下,半个身子都被雨溅湿了。 “捕快,发生什么了?鹿洞书院出什么事了?”林飘有些奇怪,鹿洞书院出事了来敲他的门做什么,难道这件事他能解决?还是说沈鸿也在其中? 但他实在想不出沈鸿能和鹿洞书院做出什么时候,让捕快这样半夜来敲他的门。 “有人告发鹿洞书院包藏祸心,收鲜卑血脉的弟子欲图谋不轨。” “什么?”林飘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大了,这不止是外族血脉的问题,还扯上了鹿洞书院意图不纯,意图纯不纯这是压根就是一个没办法说清楚也没办法证明的话题,但凡往这上面一扯,不死也得扒层皮。 “谁告发的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