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二婶子心疼得不行,又是要看他的伤口,又是抱怨他莽撞,然后在无限的抱怨中决定给他做药膳好好吃上几顿。 沈鸿在鹿洞山上,自然也得到了练武营剿匪成功的消息,二柱没什么思考能力,但像一支勇猛的箭,一柄凶狠的刀,只要决定好后退或前进,就能发挥出很大的作用,但二柱现在还并不知道自己该前进还是后退,需要别人告诉他。 沈鸿想了一会,又垂眸看着桌上誊抄出来的药方,至今都还没去问山上的大夫,这到底是什么方子。 他瞧着不像治病痛的药,妇人哥儿的药方都是隐私,不能为外人道的,他若是去问了这药方,便是他有意窥探了。 沈鸿看了这药方一会,将方子折了起来,放在了袖子中收了起来。 沈鸿去了鹿洞书院的大夫处,并没有提起药方的事,也没有问有关药方中的药材,只是同大夫说了几句话之后,便在书架前拿着医术看了起来。 大夫一脸欣慰的看着他:“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个意向,学一学医总是不坏的。” 沈鸿淡淡点头:“看看。” 大夫便让他看了一下午。 沈鸿站在书架前,翻看着妇人科的书,嫂嫂的事不能为外人道,但他想知道清楚。 他关心嫂嫂身体的康健,想知道嫂嫂到底怎么了。 沈鸿看书很快,扫一眼就知道是不是那个药方,翻看了许久之后终于看见了那个药方。 治妇人脏燥,五心不宁,忽悲忽喜。 “王大夫,妇人脏燥是何意,脏器有损吗?” 王大夫笑了笑:“这事可就复杂了,有的原因也多了,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病,情况也有轻有重,大多妇人若是吃药,多少都要吃些这个,只一种妇人不用吃。” “什么。” “家庭美满,夫妇琴瑟和鸣,没有那庭院寂寞,没有那夫妻不和心中怨愤,自然就没有这个毛病了。” “若是未嫁呢?” “未嫁便还小,哪里会有这个毛病,这缺的是阴阳调和,年纪小的不会有这个毛病。” 沈鸿怔在了原地,垂着眼看书许久都没说出话来。 王大夫哈哈笑了两声:“小子你没想到吧,还以为是什么重病,却只是这么一点事情,但要说这点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一生难得有情人,尤其是女子哥儿,没几个在那后院心中是安宁平静的,世上有情人难得,后宅之人大多心绪就没畅快过,都要这几幅药下去做慰藉。” 沈鸿合起了书籍,改换了另一本医案来看,看了又小半个时辰,便合上书告辞了。 脏躁,阴阳不调。 沈鸿闭了闭眼,点起烛火,对着灯台将那张誊抄下来的药方一点点烧为了灰烬。 二狗没敲门,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沈鸿大白天点起了烛火,桌上躺着斑斑驳驳烧过的纸片灰烬。 二狗没问他在烧什么,沈鸿慢条斯理的将桌面上的灰烬清理干净折进手帕里。 二狗坐在他对面:“如今二柱大胜,主意是你出给他的,法子也是你给的,在外人面前,便犹如一切都是二柱自己想出来的一样,他是当之无愧的领头先锋,你看这一次的事情,能给二柱挣个什么?” “剿匪有功,这个功由县丞大人来表却是不够,最好是县丞大人将这件事向上表,得到了上方的褒奖,由上方给二柱犒赏。” 二狗笑了笑:“县丞大人不是个会办事的。” “你找机会提醒几句,如今取回了嫁妆,县丞大人扬眉吐气,忙着嫁女,这些事大概都忘在了脑后。” 二狗点点头,他们对县丞大人太了解了,对他来说这件事最让他高兴的便是扬眉吐气施展开了抱负,再洋洋洒洒写篇激动人心的雄文,大概十天之内都想不起这其实是一桩很不错,值得经营吹嘘的功绩。 “马上又要休沐了,我都想飞回去看看二柱那小子现在变成什么样了。” 沈鸿淡淡嗯了一声:“想必家中很高兴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