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只我如今在他们手底下混,他们使出了不少手段对付我,我也发觉了不对,只能先装着领受了恩情,不然仗打不成,还总要出事情。” “他们做了什么?” 二柱叹了一口气,别的刁难和磋磨施恩都是小事,反正他心眼大,能糊弄的就糊弄,能过得去就行,就一件事他实在是心里不太过得去。 “当时在军营里,我刚升副尉,有个副尉和我不对付,我们常常有冲突的时候,有一次将军请我喝酒,我喝醉了便送我回帐里睡觉了,你们是知道的,我喝醉了酒便睡得像死猪一般,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,半夜他们就把我摇了起来,说我醉酒杀人,将那个副尉杀了。” 林飘的眉头已经拧起来了,二柱不是心思狭窄恶毒的人,杀敌军他觉得理所应当,但对大宁的人他是相当留情面的。 “我当时头脑不清醒,他们恐吓了我一通,将军说我不是有意的,恩威并施,饶恕了我,然后叫人处置了那位副尉的尸首,我琢磨了半晚上,直到天亮,便知道他们没好心眼,但我听话跟着他们还好,要是不听话还不知道要怎么对我,我只好装作信了这件事的样子,让他们以为我已经信服了,后头才肯让我带人潜去处月部。” 几人都听得沉默了下来,向家做事的确是不折手段十分狠辣,这件事不管真相如何,不管二柱到底服不服气,都只能做出服气的样子,但凡他敢反水,就直接把他醉酒杀人当做把柄拿出来将他一军。 向家如此难缠,二柱想跑是难了。 他们目光都看向沈鸿,在这种事情上能说上几句话的也只有沈鸿了,他们对这种复杂的局面除了骂一顿,没有办法想出怎么破局。 沈鸿也思索了片刻:“如今已经到这个地步了,你要想再跟着戚家军是不可能的,不说戚家还愿不愿意,戚家军纪严明也并不适合你,向家既不愿意放你,你便将计就计,跟着向家走,他们有心利用你,是想法设法的要控制住你,你只做出信服的样子,但时不时的发作一番,他们自然要想方设法的来安抚你。” 二柱好奇的问:“发作什么?如何发作?” “你既不喜欢杀良冒功的事,见着了只管发脾气骂人,什么事做得不合你的意了,你随意发作就是了,只要记得骂下不骂上。” “若是他们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呢?” “那便不做,他们是盼着拿你去打仗的,什么鸡鸣狗盗的事你都陪着他们做,他们反倒要看轻你了,你便说这不是你会做的事,叫他不用来找你便是了,但你为表臣服,也可以说,别人可以去做,你只当不知道,如此还能顺道打听一下这些事的消息。” 论控制与反控制。 二狗听得一拍掌:“合适,这太合适二柱了,这犟种本就是这样人,他这样说话别人也怪罪不了他,而且现在向家肯定拿二柱当宝贝的。” 虽然边境的仗暂时告一段落了,但二柱的价值并没有消失,因为皇位之争还没落幕呢,二柱这种人物他们是当匕首握在手里的,没坐稳江山之前肯定好好擦洗着刀刃。 他们给二柱指点了一番,又让二柱做两手准备,先找机会和戚大将军见一面,说明自己被迫和懊悔,这样等以后有机会回头的时候就可以再奔进戚家的怀抱,戚家对二柱的芥蒂也相对更少一些,能够更丝滑的无缝衔接。 但要是以后不去戚家也无所谓,反正两手准备,两边都得准备好了。 他们给二柱出完了主意已经深夜了,二柱琢磨了一通,打算过两天就开始找机会慢慢施行。 大家散去,林飘听了那么多东西,脑瓜仁都要炸了,瘫在椅子上:“真不容易,大家都真不容易。” 在外拼搏,哪里有一口饭是白吃的。 沈鸿侧头看向林飘,见他眼皮都要睁不开了,伸出手将他带了过来,隔着椅子让林飘靠在自己身上一些。 “好些了吗。” 林飘顺势趴在他肩头:“没有。” 沈鸿笑了笑,一只手绕到他身后,两手手指按在他额角上:“给你解解乏。” “嗯,还不错。”林飘表示赞赏。 林飘顺着他的力道调整了坐姿微微向后倒,靠在他胸膛上:“咱们家现在是真出息了,个顶个的都是人物,经商的还不算让人操心的,也就累点的事,二柱和二狗才是真叫人费心,搞不好就要出事情的。” “不会有事的,如今正是起步,万事顺遂,步子别落错就行了。” “什么事在你嘴里都轻松了起来。” “万事都是如此,瞧着凶险,但走一步有一步的出路,只是能不能发现而已。” “哦。”林飘轻轻向后仰了一下,故意撞在他下巴上,轻轻磕了一下,也没什么声响。 沈鸿见状便伸手抱住了他,将他搂在怀里,侧头看着他的侧脸:“你给我的帕子我如今也在用。” “都多久了,怎么不换张新的。”林飘说完也觉得自己太直男,便侧头看向他:“我给你张新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