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修长脖颈伸的笔直,绯色一直从耳根蔓延到锁骨,圆润丰腴的曲线略显急促的起伏着。 良久唇分。 皇后粉腮仿佛涂了上好的胭脂,眼波迷离,有气无力的打了他一下,“又在胡来,也不怕被人看到……” 陈墨嘴角勾起,轻笑道:“卑职的心意,难道殿下还不清楚?怎么可能会同意长公主的条件?” “哼,你心里有数就好。” 皇后依偎在他怀里,幽幽的叹了口气,“不过这事被璃儿知道,终究是个隐患,看来本宫得找个时间跟她谈谈了。” 陈墨暗暗摇头。 以这段时间和楚焰璃接触下来的感觉,这女人脑子里只有一根筋,即便是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。 想要劝说她改变想法,基本是不可能的。 “可这种事情,本宫哪能说得出口?” 皇后纤指捏着陈墨腰间的软肉,气鼓鼓道:“都怪你,害的本宫脸都丢尽了!竹儿那边还没解决,现在又多了个璃儿……本宫到底该如何自处?” 看着皇后宝宝忧心忡忡的样子,陈墨小声嘀咕道:“虱子多了不怕痒,反正一个也是炒,两个也是炖,干脆一锅端了……” “你说什么?!” “咳咳,没什么……” …… …… 皇城外围,观星台。 作为整个京都最高的建筑,共有五十九层,层层楼台错落有致,如同直插云海的天梯,一眼望不到尽头。 而在这戒备森严的禁地,却隐隐传来觥筹交错声,好似有人在饮酒作乐。 位于五十层的平台上。 两道身影席地而坐,中间的矮桌上放着一个酒壶、两个杯子和几道小菜。 凌忆山依旧是一身粗布麻衣,沟壑纵横的脸庞看起来老态龙钟。 而坐在对面的老者鹤发童颜,仙风道骨,眉心有一道淡淡的银色竖线,乃是钦天监监正祁承泽。 “啧啧,真是稀客。”祁承泽拎起酒壶,将凌忆山面前的杯子倒满,打趣道:“你这老家伙整天待在小院里,天塌了都不肯出门,怎么今天有兴致来我这了?” 凌忆山抬指敲了敲桌子,说道:“这不是好久不见,想念你这位老友了么。” “别扯那些没用的。” 祁承泽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我还不了解你?平时请都请不动,突然登门,肯定不是为了陪我喝酒,有话直说,别跟我绕弯子。” 凌忆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放下酒杯,说道:“确实有点事情……明天就是万寿节了,届时陛下会露面吗?” 祁承泽摇头道:“陛下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,据说现在连龙榻都下不了,如何参加祭祀大典?应该还是和往年一样,由中书省代办吧。” 说到这,他有些疑惑道:“你专程跑来一趟,就为了打听这事?” 凌忆山略微迟疑,说道:“前些日子我卜了一卦,卦象有些诡异,好似被人蒙蔽了天机,所以心中有些不安。” “蒙蔽天机?” 祁承泽听闻此言,笑容收敛,神色变得凝重。 眉心银线闪过华光,瞳孔也逐渐染成了水银般的色泽,抬头看向如洗碧穹,凌厉目光仿佛能洞穿虚空。 良久过后,方才收回视线,眸子也恢复如常。 “星曜隐耀,气象混沌,确实看不太清楚,不过命数难测,时而有云霭遮眼也属正常。” “尤其是当今的局势,因果纠缠不清,谁能算到未来会发生什么?” 占卜之道并不是万能的,更不是先知。 只是在无数轨迹之中,选择可能性最高的一个走向而已。 时下的变数越多,命数相对也就越模糊,即便是卜道大能,也无法测算到具体会发生什么。 凌忆山挑眉道:“你确定不是人为的?” “不确定。”祁承泽捋着胡子,说道:“不过放眼九州,有这般手段的可没几个,难不成还能是天枢阁那位道尊?” “要真是她的话,我反倒没那么担心……” “咳咳!” 凌忆山说着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。 胸膛仿佛破旧的风箱,嘴角隐隐溢出一丝殷红。 看着他那灰败的脸色,祁承泽神情微变,沉声道:“你的身体又恶化了?” 过了好一会,凌忆山才平复下来,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淡然道:“八荒荡魔阵刚刚迎来了突破性进展,不能有任何差池,即便是耗费一些心力也是应该的。” “你不要命了?!” 祁承泽眉头紧锁,“你的寿元本就所剩无几,就为了看个卦象,居然还强行动用本源?” “正因如此,反正也苟活不了几年,还不如把寿元用在刀刃上。”凌忆山不以为意道:“这些年来,一直忍受着道锁的折磨,老夫早就活够了,唯有两件事还放心不下。” “一个是我孙女,还有一个便是八荒荡魔阵。” “现在这两件事都系在一个人身上……” “哦?”祁承泽眸光微闪,“如此说来,你是找好接班人了?谁这么倒霉?” “……” 凌忆山眼睑跳了跳,说道:“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另一个原因,明天观星的时候,我想让你帮我……” 声音逐渐变得模糊,仿佛蒙着一层云雾。 祁承泽沉吟道:“你也知道,这不合规矩。” 凌忆山正色道:“姓祁的,老夫这辈子可没求过人。” “算了算了,谁让我这人心软呢。”祁承泽摆摆手,说道:“不过事先说清楚,不管能不能看清,反正我只看一眼……” “那就够了。” 凌忆山笑容灿烂,端起酒杯,“喝酒,喝酒。” 祁承泽冷哼了一声,“老东西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