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轰! 李松柏再次喷出一口血,被震飞到空中。 此时,观众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。 “难道不应该阻止吗?” “对手……不行啊。” “已经结束了,裁判为什么还不叫停?这样会死人的!” “他到底是怎么走到这里的?” 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几招之差的问题了。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。如果说比武是为了较量双方的水平,那么从这一刻起,这个对决的意义已经消失了。 “他又站起来了。” “疯了吗?为什么要站起来?” “……真是的。” 观众们都呆呆地看着重新站起来的李松柏。 手腕肿胀得几乎失去了手和手臂的界限,嘴角流出的血染红了他的胸口。 原本看起来端庄的他,此刻头发散乱,仿佛半死之人。 谁都看得出,他已经没有胜算。 即便如此,李松柏还是站了起来,再次摆出上段架势。 就在那一刻。 嗖嗖嗖。 李松柏的剑如同流水般自然地划出一道斜线。 唰唰唰! 他剑上发出的青色剑气擦过清明身旁,深深嵌入比武场的一角。 咔嚓! 坚硬的青石比武台一角被锋利的剑气切得整整齐齐。 轰隆隆! 比武台被切开后,李松柏的剑气仍未减弱,继续深入观众席前的土地,留下深深的痕迹。 咚! 比人还大的青石块从空中坠落到地面。 "……." 观众们同时失声。 这里曾经举行过数百次比武,但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。 无数自信满满的高手施展了自己的武艺,但从未有人在比武台上留下痕迹,更不用说切开比武台本身。 “那……” 有人张嘴欲言又止。 他们也意识到了。 李松柏绝非弱者。 甚至可能是迄今为止登上比武台的人中数一数二的强者。 那么眼前展开的景象究竟是什么? 然而,尽管发生了这么大的骚动,清明依然用沉稳的目光注视着李松柏。 “我不懂终南的剑术。” 就算懂了也不过是皮毛而已。 清明从不自大,他清楚自己能做什么,不能做什么。 正如终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下污门的灵魂一样,清明即使再客观冷静地分析天下三十六剑,也无法理解其中蕴含的终南之魂。 这完全是李松柏的任务。 清明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。 提问并确认。 “你能走吗?” 也许比清明要走的路还要艰难。 李松柏是否能够走过这条路,以及…… 差不多。 清明的脚步轻盈地踏出。 现在不需要梅花剑法,华丽的剑招和下污门的灵魂在此刻都毫无意义。 他现在就像一座泰山挡在李松柏面前。 砰! 李松柏的剑牢牢地挡住了清明的剑。 这不再是之前摇摇欲坠的剑,而是带着一丝刚强的剑果断地挡住了清明。 “还不够。” 但这远远不够。 砰!砰!砰!砰! 连绵不断的剑击如同流水般接连不断。 刚刚从头顶劈下的剑立刻收回,刺向腰部。在被弹开的一瞬间,又灵活地旋转,攻击脚踝。 原本朝脚踝而去的剑突然改变方向,再次刺向肋部。挡住对方的剑后,又迅速砍向胸膛。 如此循环。 剑术就是刺、挡、挥。 完美地连续刺、挡、挥的瞬间,剑就有了形,形就成了法。 这就是剑法。 从简单的动作开始,形成一定的形态,最终化为招式。 这仿佛是在展示剑的发展过程。 但结果绝非简单。 仿佛暴风般的连绵剑击向李松柏袭来。无数剑影几乎覆盖了他的全身。 在这暴风般的剑雨中,李松柏放下了自我。 “我……” 他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不断向自己袭来的剑。 “我为何而站在这里?” 肉体早已超越了极限。被打中的肋部已经失去了知觉,握剑站立也变得异常艰难。 胜利? 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 那么为什么还站在这里?倒下去不是会更轻松吗? 但尽管头脑混乱,他的剑却开始不受意志控制地移动。 一天数千次,甚至数万次。 迎着风、雨、雪,无数次挥舞的剑,即使没有意志也能自动防御敌人的剑。 充满整个世界的剑。 有什么好害怕的呢? 世界由三十六个方位组成,如果能挡住所有方位,就没有剑能触及他的身体。 李松柏的剑在三十六个方位间穿梭,既不快也不慢。 正道。 那把剑完整地展现了正道,干净利落地落下。 第(2/3)页